北京酒渣鼻的医院 https://m-mip.39.net/baidianfeng/mipso_8598818.html春节回家,母亲跟我絮叨着:你表弟过年来了,他每年都要来给我拜年,我都搞得不好意思了。母亲口中的表弟,是我的一个亲戚,过去家族都比较庞大,每一房都会有许多的兄弟姐妹,这个表弟,不算我祖父这一支,所以我一直到大学以后才认识他。表弟家在农村,靠着农村的田地生活,表姑和姑父又是极为老实巴交的人,生活十分拮据。我认识表弟的时候,他正在镇上的一所学校复读迎接高考,农村孩子要住校,日子也过得非常艰难,营养不好,人也长得很瘦小。那时,我刚去外地上大学,我不知道母亲是如何知道表弟情况的,只是在放假回来见到表弟后,听到了他的述说,才知道母亲周日的时候会把他叫来家中吃饭,还买了咖啡送到学校,让他在学习的时候能够提提神。表弟说,学校里生活苦,舅妈给我带了好多吃的,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咖啡,晚上喝一点,感觉特别提神,学习劲头更足了。三十年前,咖啡对我们小镇上的普通人家来说,绝对算是个奢侈品了。只是在快高考时,父亲才舍得买来一瓶,让我疲倦的时候喝上一杯提提神。母亲听我说起过喝了咖啡后精神好,看书不困,便买了来送给表弟。在母亲的鼓励下,表弟发奋学习,第二年考上了大学,虽然不是名校,但在农村也算是大喜事了,表姑、姑父高兴得直掉眼泪。毕业后,表弟考取了公务员,在机关工作,后来还当上了领导,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,一家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。但是,每年春节,他都会来给我父母亲拜年。他常说起那时家里穷,连自己的亲舅舅、亲舅妈都不愿意搭理他们,而我的父母亲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莫大的支持和鼓励,“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”,表弟念着这份情。记忆里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。远房大伯的儿子媳妇当年来县城,一穷二白,在路边摆个修车摊。贫贱夫妻百事哀,小夫妻俩三天两头为钱吵架,母亲经常会一个人骑着自行车,跑很远的路去劝去帮,有时夫妻俩吵得凶了,孩子也不管,母亲就把几个孩子带到我家来照顾。如今两口子也已是三代同堂,隔三岔五还会带着孩子们来看看我父母亲,提及当年还会唏嘘不已,说如果没有我的父母亲,就没有他们今天。母亲也许不知道“授人玫瑰、手有余香”的话,但我知道,此刻,母亲的心是暖的,因为表弟的懂事,因为堂哥的感恩,但纯朴的母亲又有些无措,她并没有想着别人的回报,因为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。母亲是善良的,母亲的善良,一直如此。父母成家后,母亲随着父亲去了遥远的北方。本以为跳出了农村,生活条件会得到改善,可微薄的工资,在城市里生活,一家子的开支,农村父母姐妹的牵绊,依然压得父母喘不过气来。在北方的十年中,爷爷、外公相继生病,先后来到父母所在的城市治疗,一住都是好几个月,同行的还有姨姨姑姑们,父母跑前跑后的照顾,节衣缩食,倾尽所有为他们治病。而面对着妹妹们渴望着看看大城市,想下一次城里馆子的愿望,母亲只能咬咬牙去部队大院同乡的叔叔们那里借钱。幼年的我看到的是姨姨姑姑们回来时满足和开心的神情,却不知道母亲在背后暗自的发愁落泪:家里以后几个月的生活该怎么过。那时的记忆里,只有星期天的伙食是最好的,会有一盘花生米、一盘炒腌菜,偶尔会有一个炒鸡蛋,母亲却是从来都舍不得吃的。很多年后,母亲跟我谈起那些艰苦的日子,还是会感慨万千:远离家乡,父亲又总是出差在外,孩子们都还年幼,没有人可以依赖,没有人可以倾诉,也常常会因为“没钱”而遭受别人的冷眼。所有的苦,都靠善良的母亲一力承担了下来。八十年代的时候,父亲转业回到家乡,我和哥哥也上学了,父母负担却并没有减轻。农村的亲戚们常常会来借钱,快过年的时候,只要看到家门口放着一只尼龙袋,里面放着年粑粑或者粉扎,我就知道,准又是有农村亲戚来了,年粑粑和粉扎也成为我成年后从心理上一直很抗拒的两种食物。大姑的儿子靠着妈妈借的钱盖了房子结了婚后,却再不提还钱的事,母亲提到这事,也不过淡淡说了句:那时家家都困难,他们也是没办法。三姑的孩子急病来县城投靠母亲,也是母医院,又借钱给孩子治病,救了孩子一命。但在年左右,遇上老家征地拆迁,奶奶去世的房子本是父亲出资建的,算是祖居户,三姑一家以为写上父亲的名字会减少他们的分房面积,在登记时压根就没有登记父亲母亲的名字。父亲知道后,极为生气,觉得自己的妹妹妹夫做得实在太过,要去理论。祖父去世早,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,多年来,父亲一直给了妹妹们诸多的关照,帮助她们成家立业,渡过很多难关。我当时觉得,其实最应该生气的是母亲,毕竟,父亲的帮助还算是情理之中的兄妹情,但令我意外的是,反倒是母亲,劝慰着父亲: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,就别计较了,反正我们也有房子住,以后,还是和和气气地相处。如今,三姑一家和已结婚的表弟表妹早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回迁房,而父母,依然住在三十多年前单位分的房子里。每次想到这事,我就会觉得,在利益面前,亲情有时是那么脆弱且不堪一击,而母亲却能在这样的时候,依然理解着别人,体谅着别人的难处,苦着自己。母亲记着感恩的人,又对那些忽略了她善良的人给予了忍耐和大度的包容。如今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,善良了一辈子,也操心了一辈子。前几天,偶尔遇到一位以前常和母亲在一起锻炼身体的阿姨,让我问候母亲,讲到母亲的好,说她们在一起时母亲很照顾她。我知道,母亲其实并没有刻意地去关照谁,去对谁好,善良的母亲只是用她的本能恪守着她一生的做人信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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